
(转自:珈说财经)

2024 年 4 月,融通基金总经理张帆因 “个人家庭原因” 突然辞职,接任者商小虎虽提出 “专家 + 中生代” 投研梯队战略,但实际效果未显。截至 2025 年一季度,公司基金经理平均任职年限仅 2.1 年,低于行业 3.2 年的水平,投研体系的稳定性遭到市场质疑。
果不其然,今年4月30日,融通基金一纸公告,宣告融通基金百亿女明星经理范琨 范琨因“休产假”彻底离任。

这位曾掌管百亿资金的“个股型选手”,在任职9年后以“休假”名义抽身,却留下融通基金权益规模缩水、团队动荡、产品业绩滑坡的烂摊子。

市场哗然背后,折射出这家央企系公募深陷“明星依赖症”的顽疾,以及投研体系转型失败的残酷现实。
范琨“清仓式卸任”:产假离任成离职烟雾弹,机构赎回潮暴露信任危机
范琨的离职早有预兆。自2024年6月起,她接连卸任融通明锐、融通增强收益等核心产品,至2025年4月仅剩一只迷你基“融通慧心”独管。
市场彼时已有猜测,而此次公告中“休产假离任”的表述,被业内视为“彻底离职”的信号——按惯例,若仅为短期休假,无需在中基协办理变更手续。
范琨管理的4只产品在其离任前已遭遇大规模赎回。截至2025年一季度末,其代表作“融通内需驱动”规模从峰值37.78亿元缩水至8.46亿元,机构投资者占比从74.8%骤降至32.7%,显示资金对其投资能力的信任崩塌。更讽刺的是,她离任后,融通基金主动权益规模进一步缩水至37.78亿元,较2023年峰值缩水65%,成为公司权益投资溃败的“铁证”。
尽管融通基金声称范琨“仍在投研体系内”,但中基协信息显示其从业资格未注销,且官网已删除其履历,市场普遍猜测其或“奔私”或转投其他公募。
公募评论人士直言:“若仅为休假,无需变更协会备案,此举实为切割关系。”
融通基金权益规模四年连降:从“央企系”到“迷你基集中营”的堕落
范琨的离职,撕开了融通基金权益投资溃败的遮羞布。
作为2022年央企整合后“新贵”,融通基金曾以“服务国有资本运营”为旗号扩张,但权益领域却陷入“越努力越失败”的怪圈。
2021年至2024年,融通基金混合型基金规模从206.21亿元缩至162.65亿元,降幅达21%;股票型基金规模更从158.34亿元腰斩至75.49亿元。2024年,其主动权益规模缩水115.56亿元,占行业整体缩水规模的1/3,成为头部公司中唯一权益规模“开倒车”的公募。
范琨离职后,其管理的4只产品仅剩“融通增强收益”规模超10亿元,其余产品均沦为“迷你基”。例如,“融通成长30”规模从24.34亿元缩至0.86亿元,连续60日低于清盘线;“融通慧心”成立两年亏损5.62%,机构投资者占比归零。
更荒诞的是,融通基金2024年新发12只权益基金,但平均首募规模不足3亿元,显示市场对其品牌已失望。
作为央企系公募,融通基金坐拥中国诚通集团资源,却未能转化为投研优势。2024年,其持有国央企股票及债券规模达160亿元,但相关产品业绩全线溃败。例如,“融通中证诚通央企红利ETF”年内亏损9.2%,跑输同类指数基金均值6个百分点,暴露资源错配之殇。
投研体系崩塌:从“明星依赖”到“群龙无首”的恶性循环
范琨的离职,本质是融通基金投研体系长期积弊的集中爆发。公司试图以“平台化”转型掩盖问题,却陷入“老将失速、新人接棒即翻车”的死循环。
融通基金对权益基金经理实行“一年期硬性考核”,导致投资行为短期化。例如,王迪管理的“融通产业趋势臻选”2023年三季度加仓AI、四季度清仓,全年换手率520%,年内亏损14.2%;张鹏管理的“融通互联网传媒”频繁押注立讯精密等个股,9年累计回报仅18%,跑输沪深300指数109个百分点。
范琨离职后,融通基金启用刘安坤、王超等“老将”接管产品,但业绩惨淡。刘安坤管理的“融通内需驱动”年内微涨0.6%,但规模缩水92%;王超管理的“融通增强收益”机构持有比例从58%降至22%,显示机构对其风控能力存疑。
更讽刺的是,公司力推的“科技+出海”策略下,李蕤宏管理的“融通通乾研究混合”重仓宁德时代、中芯国际,年内亏损11.8%,换手率高达480%。
融通基金的困境,折射出央企系公募的深层矛盾。一方面,股东要求“服务国资”,被迫配置大量低效央企资产;另一方面,市场化人才流失严重,近五年离职基金经理达21人,是行业平均的4.7倍。2024年,其权益团队负责人邹曦管理规模仅39亿元,不足范琨离职前峰值的36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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